新型病原体溯源科学咨询小组关于中国疾控中心新近在GISAID发布的SARS-CoV-2宏基因组数据的声明

2023年3月18日
声明

2023年3月12日,世卫组织获悉GISAID短暂公布了与2020年1月在中国武汉华南海鲜批发市场采集的样本有关的新SARS-CoV-2序列和宏基因组数据。若干国家的一些研究人员下载了这些数据。此后不久即限制了对数据的访问,显然是为了允许中国疾控中心进一步更新数据。世卫组织于是立即联系了中国疾控中心以及新型病原体溯源科学咨询小组(溯源科学咨询小组)的主席和副主席。世卫组织与中国同事讨论后了解到,这些基因组数据是对2022年刘等人的论文预印本(1)进行预期更新的基础,中国疾控中心目前正重新将该预印本提交《自然》杂志发表。

在与世卫组织秘书处以及溯源科学咨询小组主席和副主席讨论后,于3月12日安排与中国疾控中心相关科学家和从GISAID获取数据的部分科学家举行了一次电话会议,目的是评估这些数据及其分析的重要性。世卫组织随后于2023年3月14日组织了一次与溯源科学咨询小组所有成员的会议,并邀请中国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员介绍对其数据的最新分析。世卫组织和溯源科学咨询小组还邀请那些从GISAID获取数据并通报了世卫组织的研究人员介绍他们对暂时发布的序列的分析。

中国疾控中心和受邀国际研究人员的介绍表明,从华南海鲜批发市场获得了新数据。其中包括早在2020年1月从各个摊位和废水收集点收集的环境样本的宏基因组数据。对这些数据的分析表明,除了SARS-CoV-2序列外,一些样本还含有人类DNA,以及几种动物物种,包括一些已知易感染SARS-CoV-2的动物的线粒体DNA。例如,在SARS-CoV-2阳性环境样本中发现了野生貉、马来西亚豪猪和竹鼠等的DNA。

调查结果表明,在中国主管部门采取公共卫生措施,于2020年1月1日清理华南市场前不久,这些动物曾出现在该市场上。这些结果为确定SARS-CoV-2的中间宿主和该市场中潜在的人类感染源提供了可能线索。

根据中国论文预印本(刘等人,2022年),2020年初从华南市场采集了1380份环境和动物样本,在923份环境样本中有73份的SARS-CoV-2特异性RT-qPCR检测结果呈阳性,这些样本主要来自市场内和周边的各种摊位和污水处理系统,但在457份动物样本中没有检测到病毒。动物样本包括动物尸体、冷冻动物尸体和动物产品,以及市场周围的流浪动物,涵盖18个物种。根据预印本,貉不在受检测的动物之列。但是,新分析发现在环境样本的宏基因组数据中存在高水平的貉线粒体DNA,这表明在采取公共卫生干预措施进行清理之前,市场中可能曾有过貉和其他动物。

而且根据提供的历史照片证据显示,过去曾在特定摊位上出售过貉和其他动物。虽然这不能提供关于病毒的中间宿主或起源的确凿证据,但数据提供了进一步证据,证明华南市场中存在易感动物,而这些动物可能是人类感染的来源。

溯源科学咨询小组将继续评估中国和世界各地其他研究人员分享的所有科学数据,同时鼓励立即提供与SARS-CoV-2溯源研究有关的所有数据,以便进行有力和全面的审查。

如溯源科学咨询小组在其初步报告(2)中提到的,该小组强烈建议中国研究人员调查在2020年1月1日关闭华南市场并清除所有动物产品之前,该市场中出现过的动物和动物产品的上游来源。

此外,溯源科学咨询小组鼓励在GISAID或任何其他序列数据库公布现有的所有测序和宏基因组数据,并尽快分享当前审查中的预印本,以便科学界有机会对此做进一步分析。溯源科学咨询小组还鼓励使用该数据的研究人员与中国研究人员进行合作和互动。世卫组织和溯源科学咨询小组愿意促进这些合作。

(1) 刘等人,2022年。监测华南海鲜市场环境和动物样本中的SARS-CoV-2,可在以下网址获得:https://www.researchsquare.com/article/rs-1370392/v1

(2) 新型病原体溯源科学咨询小组2022年6月的初步报告,可在以下网址获得: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m/item/scientific-advisory-group-on-the-origins-of-novel-pathogens-report